陈子龙意动,劝道:“次尾兄你不妨留下,同弟一起多做些有益民生的事。”
    吴应箕笑道:“我又不懂农事,留下恐无益处。”
    “次尾兄太过谦了……”
    “卧子不必多言!”
    吴应箕打断陈子龙的话,态度也是十分坚决。见陈子龙有点愕然之态,吴应箕便道:“前些日,我与天如兄问及登莱士子可受压制,或是不公对待,当时卧子是如何说的?”
    “并无此事啊。”
    陈子龙道:“完全无打制之事,府学并县学的禀膳生员,原本不过斗米俸给,大将军去年年尾给生员每月增益一倍,不时赐给酒肉,诸府、县生员,无不赞颂,哪有什么钳制压服的举措?”
    “表面上是如此……”吴应箕呵呵一笑,话到喉咙边上却又咽了回去。
    这十几天来,他们去了胶州州学,还有即墨县学,见了不少在苦读的秀才。以山东这边的情形来说,在崇祯早年时,登莱穷困不堪,到处都是流民,辽东流民几万人,济南东昌一带河南流民多,青州府在崇祯早年的记录里还有人肉市场,都是穷到不能再穷的地方了。
    历来科考,江南肯定是大头,福建江西湖广诸省也有不少,但山东陕西一带的生员数量严重不足,文气不张,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