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跌坐入身后的椅子上,陆庭深闭上眼,理智觉得自己此刻该怒斥荒谬,却突然觉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方才回了仪清宫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安明晦心口处突然出现的淤痕,近乎绝望地发现那的确就是自己方才踢在安哥哥身上的位置。
但是还好,至少他们发现的还算及时,他给了那人解药,之后无外乎就是找个地方把人关起来好生养着,最好是能养个长命百岁。
还好,这些天因他的莽撞而欠下这人的,他还可以用往后的余生来慢慢偿还。
这时候,为安明晦再做诊治的太医也检查完毕,额头上满是冷汗地走到陆庭深面前,深深地低着头,声音颤抖着回答:“启禀陛下,安大人的病情……未、未有好转,五脏六腑的生机几近断绝,难以回天。”
“不可能!”他猛地睁开眼怒喝道,“牢里那个玩意吃下解药后不是有所好转吗?!怎么可能到了他这里就不起作用了!”
天子一怒,仪清宫内霎时间跪倒一片,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着“陛下息怒”,却心知肚明这个时候陆庭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息怒的。
陆庭深还想发作,却又有一个小太监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进来,眼见宫内跪倒一片的场景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