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启薄唇:“你输了。”
宋如玉有些懊悔,但是很快脸上又恢复了那爽朗的笑容,说:“每次都下不赢你,再来!”
“你勇猛有余,也懂得攻守之道,可就是喜欢凭心情做事。”顾闲书伸手将围棋盘上的白字一颗一颗地拾回,意有所指。
宋如玉心知顾闲书这并不是说下棋的事情,而是借下棋而言其他,伸手将黑子扫进棋瓮之中,与顾闲书的细致成反比,笑说:“我向来不及你想得周全。”
顾闲书悉数将白子收回,盖上棋瓮,望向宋如玉,眸子在灯火下跳动着,宠辱不惊,沉声说:“劫些富人家的车马自不会惹上麻烦,但这次你未免太过出格,你平日劫盐京士兵的粮草时那便罢了,盐京的士兵管教向来疏松混乱,即使剿匪也根本不出力,但是你这次劫的可是前往翼州的粮草。”
燃烧的灯芯突然跳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镇南军向来军纪严明,由镇南候统领,早些年抵抗塞漠便名噪天下,这次劫的可是他管理的翼州的粮草,恐是不能善了。”
平日里嬉笑爽朗的宋如玉,在桌上摇曳的灯芯映出的暖光下,侧脸坚毅冷峻,薄唇微抿,目光沉静。
“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但这次主要是押送罪臣到翼州做苦役,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