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眼睛充血,说话的声音猛然增大,“他从未触犯任何法律。他所谓的罪,是他的血缘强加给他的。他根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他停顿一下,声音转而低沉起来:“就和我一样。”
阿格里皮娜走近一步,面容冷静。天光给她的脸覆一层铁灰色,于是她说出口的话也附带一些金属味:“连续泛滥的洪水让民众质疑你治水的才能;很多元老在街头演讲,用洪水和亲卫来攻击你;克劳狄乌斯正在物色新的储君,因为你拒绝与屋大维娅通婚……”
她的眼色忽然暗沉下来,声音陡然变小,“为此我已经暗杀了几名有才华的年轻贵族。”
尼禄只惊讶了一瞬间,接着意料之中地冷笑一声。
“杀死多少人我都不会在乎,更何况一个护卫。”阿格里皮娜平静地说,“就算他是你的贴身亲卫,只要我想杀,你也是拦不住的。”
尼禄前额的青筋凸起,眼睑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冷风灌入他的衣袍,使他看起来象即将爆炸一样膨胀。这一刻阿格里皮娜莫名感到一些压迫感。
等到风停了,衣袍重新挂在他清瘦的骨架上。他眼睛很红,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我已经理解你了……”
他要以呼唤亲人的方式,向阿格里皮娜示弱:“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