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我吗?我的母亲……”
阿格里皮娜听到这两个音节,心脏就象被扯动一样酸疼起来。
因为尼禄从未喊过她“母亲”。
她的脸色青红交织,只觉得胸口的酸胀感翻滚,直直顶到嗓子和眼睛。她的眼泪差点就被这股酸胀顶出来。与此同时,丈夫的音容跃起在她的脑海:那时候,年轻而不苟言笑的多米提乌斯,为了吓退她将近两年的求爱,将一条活蛇砍成两截,当着她的面生吸蛇血。
而她拾起还在跳动的另一截蛇,微笑着将嘴唇贴上蛇的截面。
多米提乌斯愣住,沉默一会后,终于象认输一样叹出一口气:“算了。”
他望着满脸是血的阿格里皮娜,思索了很久,认命般地冲她笑笑:“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怪物。”
这是他终于接受她的一刻。
“算了……”阿格里皮娜脱口而出。她眼睛发酸,慌乱地扯下纱巾遮住自己的脸。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用纱巾遮着涨红的脸。在女奴的搀扶下,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庭院。
尼禄听到门外凌乱的马车声,双腿酸软得差点要跪下来。他如释重负地回过头,瞥见一楼的玻璃窗打开了一道缝。
他心下一紧。
罗德听到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