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骨碌转着,咧着嘴笑道:“嘿,脖子痒,这样舒坦。”
程谢翻个白眼,望了望周围说:“昨天我给一号烧的衣服合适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要罢工啊?”
大头端脑袋累了,干脆放在了程谢桌子上,说:“合适啊,白天就出去了,可能今晚要在外面过夜了。”
“他也不怕烧死。”程谢说完看着眼珠子骨碌转的大头。
大头还留着长辫,死于铡刀,干净利落,头和身体整齐的一刀,没有血管和肠子在外拖拉着。
此时脑袋和身体都在不要命地往外流血,让人觉得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但神奇的却是血液丝毫没有弄脏桌子和地板,脏了的只是大头身上穿的被血染的通红的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衣服。
程谢听到‘合适’笑了,看到大头眼底的希冀,凑近问:“你是不是也想来一套。”
大头激动得热泪盈眶,就差跪下了。
他是月初调到程谢手下的,没有一号熟,早就想要换身上的衣服了,但他脸皮薄,愣是憋了十来天也没好意思提,此时看程谢就像是再生父母。
程谢了然地点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抬手想要拍大头的肩膀,但看到满是血的肩膀就罢了,说:“我懂我懂,等着,明个就给你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