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感动地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嘴里呜咽说着不知道是哪国的话,因为激动,脖子流的血更汹涌了。
程谢咂舌,看着桌子上的大脑袋小声安慰着,抬头看到前面白色的墙壁进了一位穿着病号服白发苍苍的老人,程谢加重了声音说:“别哭了,干活。”
大头一秒止住,手抱着脑袋按在了身体上,乖乖坐回了位置。
“名字。”程谢拿着笔敲着下巴,看着面前近乎发白还微带着光的魂魄,这个样子,生前是做了不少好事。
解老抬头看着面前年纪轻轻地小伙子,神情有一瞬间恍惚,好似看到了自己年幼的孙子,苍老又哀伤地声音响起,“解老。”
程谢勾唇笑着,让阴气沉沉的屋子都亮堂了几分,一般的魂魄死后三个小时就要到他这里报道,像解老第七天才过来的真是太少了,“死后没害人命吧。”
解老木讷地摇头。
程谢点头,用笔指着斜对面坐着的大头说:“害了人命就像他一样,没人烧衣服穿的。”
大头莫名躺枪,想反驳但没说出来,冲着看过来的解老温和地笑,脖子根一道细痕还往外涓涓流血,看着诡异极了。
“你已经是第七天了,不能再回阳间了——”程谢话还未说完,又进来了一位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