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掺和朝政,耽误境界提升不说,还得误了国事,实在费力不讨好,是一桩大大亏本的买卖。
青史留名的修士譬如逢春公,跟同样青史留名的文臣譬如埋骨拜相山上的前任首辅,压根名字就不在同一部史书上,两者虽说不上泾渭分明毫无瓜葛,但实在也没什么可比性,天上飞的雄鹰跟沧海里的巨鲸,如何区分孰高孰下?
楚鹤卿却摇了摇头,道:“两个原因你都说出来,不过本末倒置了。你未经科考殿试反而高中探花郎,其主要的原因,是陛下想让天下读书人都骂你,至于赏你个说得过去的出身,其实可有可无,这里面的事说起来并不复杂,观星楼主也好、镇国公爵也好,可还有人跟你争?”
白衣少年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觉窗户纸被楚鹤卿漫不经心戳破之后幡然大悟,确实,观星楼主的位子只能传给陈家人,而他能接手最直接的原因是陈伯庸这一代兄弟四人膝下都无子嗣,总不能交到已经嫁给六皇子的陈佩瑜手里去当嫁妆,既然如此,那还用得着要什么出身去堵谁的嘴?
但这个让他不太重视的探花郎身份则不一样,多少士子寒窗苦读就是为了鱼跃龙门光宗耀祖,眼见前三甲的位子竟然被一个胸无点墨的纨绔夺了去,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除了在他之上的状元跟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