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外,但凡觉得饱读诗胸藏锦绣的,谁肯屈居于陈无双这等顽劣混账之下?
楚鹤卿不肯多说,心思敏捷的少年倒转念就想到了深处,景祯皇帝用一个探花郎的名分,轻而易举就把他推到了所有读书人的对立面上,其中缘由不言而明,若是陈伯庸有子嗣,观星楼主传下去给后人是名正言顺无可厚非的事情,可陈无双毕竟不是陈家血脉,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到他手里,皇家绝对不放心。
既然你要做镇国公爷,要做观星楼主,要穿蟒袍,那便做个结不了党、营不了私的孤臣,以安皇室李家之心吧。帝王心术最重权衡,借力打力之道堪称炉火纯青呐!
“都这个时候了···”陈无双无奈苦笑,眼见自家江山都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那位高坐龙椅的当朝天子,竟然还有心防备区区一个六品修为、十六七岁的少年,实在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理解。楚鹤卿眼中颇有嘉许之意,道:“到什么时候,陛下都是陛下,你却有可能以后不是陈无双。这些话你心里有数就好,镇国公爷去了北境,你师父目前应是在南疆吧?我救你不光是为了还酒钱,也是为了救司天监,救司天监就是救大周,听明白最好,听不明白就牢牢记住。”
说完这些,太医令竟低下头开始打盹,反正马车前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