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从来不凑上前来,要不然堂堂下一任观星楼主的脸面可就全都得丢在这几张宣纸上了。偏偏陈无双像是发了狠一样,每天从早到晚就跟纸墨笔砚较劲,后来许青贤听说了此事特地来瞧过一眼,在岳阳楼外一战都没怎么变过脸色的侯爷登时呆若木鸡,良久才说了一句字如其人,相由心生。
“无双啊,宣纸很贵。”许青贤脸上神情很尴尬,侯府里的宣纸都是正经货色,每年湖州巡抚进贡给皇家用的就是这种,薄薄一刀纸能换二三十两雪花银,文人士子们可不舍得这么糟践东西,高价买回家去都得静心定神一阵子再落笔,或绘山川或画花鸟仕女,笔触既轻且柔,反观陈无双每逢落笔时力透纸背,这哪里是写字,更像是边军老卒对着稻草捆成的人形靶子练刀,谁要是一刀能将草人腰斩,必定博得个满堂喝彩。
陈无双嗯了一声,丝毫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自己练了几天没白费功夫,这一张宣纸上“春秋”两个大字写得极为满意,“佑乾,拿去请人做个牌匾,把那亭子里挂的剑气近换下来,那都写得什么玩意儿,贻笑大方。”
哭笑不得的侯爷无奈笑道:“你啊你···”
小侯爷整个人都懵了,期期艾艾道:“陈大哥,这···这没有落款,挂上去不合适吧?”他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