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看少年练字的话,堂堂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爷未免过得也太闲了一些。
略带同情地瞥了眼愁眉苦脸提笔在那张宣纸右下角留下名字的许佑乾,侯爷狠心别过头来道:“这些天,许某忙着做了三件事。”说着从自己储物法宝里摸出一支剑鞘,通体用黑色的南海鲛皮包覆,两端各箍浮雕着牡丹花的玄铁,“我看你那柄焦骨牡丹没有剑鞘栖身,请高手匠人做了一支,你试试合不合适。”
陈无双欣喜地接过来,觉得这支剑鞘入手颇沉,取出焦骨牡丹入鞘刚好合适,许青贤颔首笑道:“当年逢春公曾数次屈尊到许家来品酒论剑,这柄剑原先的样子府上倒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剑鞘大抵该是这个样子,你回京以后少不了进宫面圣,虽说观星楼主有佩剑进保和殿的资格,但长剑无鞘总归是有些对陛下不敬,这些事情以后都得多注意些,尤其是现在读书人跟朝堂上的文官都对你意见不小。”
白衣少年一笑置之,侯爷话说得含蓄客气,不就是挨骂吗,在京都头一号骂街高人陈仲平的嫡传弟子面前,谁骂得过谁还不一定,自从楚鹤卿提点过他,陈无双就想清楚了,既然景祯陛下想让下一任观星楼主做个结不了党、营不了私的孤臣,而且又没法子堵得住积毁销骨的悠悠众口,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