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是拿什么养活的,但以往每年副将柳同昌回京述职时跟朝廷要回来的银子,有一半都花在阵亡将士身上,每回击溃妖族杂碎攻城之后,大都督都会在城里设下灵棚痛哭一场,从不克扣军饷和死了兄弟的抚恤金,军中不禁饮酒,好多人得了银子就去青楼寻欢作乐,大都督也不怎么管,只是不许兵卒仗势欺人或者赊账。”
听他还是习惯性称呼谢逸尘为大都督,陈无双轻声一笑也不点破。
走到一处二进院子门外,隐约还能听见院子里传出来稚童读书声,分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立春停住脚步,指着虚掩的院门道:“这就是拨云营一位战死兵卒的家,我记得他是姓宋,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子,大前年腊月一天夜里,四千余妖族攻城,拨云营开门迎战,这汉子当时是个队正,不值一提的小官,愣是一柄刀砍死四五个杂碎,最后力竭而死,那时候,他儿子才刚满周岁。大都督自掏腰包替他家眷置办下这么一座院子,给了银子,许诺以后孩子长大了有出息,就保举他不用科考留在雍州城做个小吏。”
陈无双点点头,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那孩子读的是《笠翁对韵》,他也能顺口应上几句,好奇道:“谢逸尘有个儿子叫谢萧萧,在城里的名声总不会太好吧?”
立春等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