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往前走,才稍微快了两步在前面引路,诧异道:“公子爷怎么知道他?都说虎父无犬子,边军兄弟们仗着有些军功在身的,都替大都督惋惜,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阴不阳的腌臜玩意儿来,瞧一眼都觉得心里膈应,好几天吃不下饭去。”
陈无双深以为然。
“那混账本来是个体弱多病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阴寒毛病,雍州天气又这般一年到头暖和不了三五十天,所以从京都请来的太医都没什么好法子,后来不知道从哪来了个跑江湖的野道人,教了他一个该千刀万剐的采阴补阳手段,才开始百姓都不知内情,以为自家闺女被大都督家的小公子看中娶回府上是莫大好事,哪怕做个妾室也心甘情愿,没想到娶一个死一个,据说花容月貌的姑娘死的时候都被折磨得惨不忍睹,饶是这样,还有不少人愿意拿女儿的命跟谢家攀个亲,唉···”
立春领着少年在路口拐了个弯,抬头看屋顶上的大寒跟黑虎都跟上,才继续往东北方向走,显然是不愿意多提及那光听名字就让人心里生厌的兔儿爷,话头又说回来,道:“城里死了儿子的百姓不少,可没有几个对大都督心怀怨恨的,反而都觉着这是荣耀。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大周一千多年的太平,就只有城墙外面是个血肉磨盘,要是赶上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