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两层,正好坐落在少年微微弓起来的脊背上。
像是传说中龙生九子最喜欢负重驮着石碑的霸下。
陈无双的笑声里有一丝自嘲的意味,赤脚蹚了一遭江湖的少年在学富五车的大学士面前竟然班门弄斧,轻声念了一句改了上半联的诗,“九死南疆漠北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杨公,我手里这柄剑叫做焦骨牡丹,就是两百年前逢春公于昆仑山上斩杀仙人的佩剑,您老既然要听我说,晚辈就不好提及江湖上的事情,就说司天监。”
杨之清不是修士,可也对他在剑山上带回一柄剑有所耳闻,眼神落在折射出炫目光彩的焦骨牡丹上停顿片刻,朝阳红色的光彩让剑身好似染血,竟毫不顾忌身上穿着绛紫官袍,郑重弯腰拱手朝那柄剑施了一礼,老太监迟疑着没有动作。
“世人都说天恩浩荡,大周历朝历代都对陈家恩宠有加,司天监声威显赫一千三百载,呵,晚辈过往十年也是以为如此。可现在啊,我却觉着无非就是一桩皆大欢喜的生意罢了,谈不上恩情,报答两个字更是无从说起。陈家世袭罔替的爵位以及超然于朝堂的蟒袍,都是先祖用汗马功劳在太祖皇帝手里换来的,钱货两清物有所值。杨公,您老看看今日的司天监,我师伯明知这一趟是有去无回,出京时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