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的话,“萧某今日出门,只跟拙荆要了三十两银子,在白狮坊这种有名的销金窟里,可不够花。”陈无双似乎压根就不在意横刀对他怒目而视的二皇子,轻佻笑着问道:“怎么,说好了是员外郎要请我喝酒,还没等上花船就先哭起穷来了?公子爷记得,从五品的俸禄每年有一千三百两银子之多,你是京官,又任职于六部之中,加上每年的服赐钱,各州都督送来的炭敬、冰敬,少说也有两千两银子入账,不至于喝一顿花酒还打公子爷的主意吧?”
萧静岚无奈摇摇头,叹声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玉庭春一坛六十两银子,够萧某全家十余口人吃穿花用两个月。”
陈无双怔了一怔,挥手收回四柄长剑,低声道:“是啊,六十两银子,就够北境城墙上一盏长明灯亮一年了。”
想来是觉得在流香江左近说这个有些大煞风景,少年转头朝向随时可能纵身出刀的二皇子殿下,伸手指着往渐渐往岸边靠过来的一条花船,嬉笑道:“殿下这副尊容可不大好看,天家贵胄嘛,出宫与民同乐总得讲究个气度。要是不敢出手,不如索性就坡下驴,我看江里那条花船上的尚书大人,就是个不错的台阶。”
二皇子转头瞥了眼,他们几人站在大红灯笼的光亮里,那条花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