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留在京都骂街出气,不如见好就收,去外面早做未雨绸缪的应对准备。先答应那两个条件无妨,我想公子一定有护住周天星盘的法子,至于出了京去凉州还是去雍州、云州,将在外君命就只好有所不受了,四楼那位贵人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八成是觉得只要公子出京就是各取所需的一桩生意,划得来。”
贾康年说着说着,呼吸就再次急促起来,大寒连忙再斟了一碗温茶送到他嘴边,看着他脸色心急如焚,眼看正说到紧要关头,万一就此死在这里,那公子的损失可就没处弥补去了。
陈无双听到这里,即便贾康年不再说下去,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道:“先生不必再说了,今日得了我首肯的钱兴,做出来的事情或许会比昨日更变本加厉的离谱,这口气出了,我也不愿留在京都。不过要走之前,我铁了心要穿着这身蟒袍上一回保和殿,让那些摇唇鼓舌的读书人别再揪着撕毁圣旨、谮穿蟒袍这两句说辞不放,也堂堂正正为我师伯要个说法,司天监的每一条性命都金贵,为国捐躯可以,绝不能白白死在城墙底下无人问津。”
贾康年捂嘴抑制住咳嗽,缓缓点头。
陈无双长长出了一口气,又道:“先生身子虚,可惜太医令身在深宫难得一见,明日让钱兴拿了我的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