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赧然,或者是他看到生母柳夫人瞳仁里自己那如鬼魅般脸时的愧怍——
当李韫德反应过来之时,柳夫人已是惊叫着奔来抢自己手中那只被拧断脖子鲜血淋漓的兔子。柳夫人越抢,他手抓着越牢,双手十指深陷,到最后他已是完完全全穿透了。
柳夫人的惊叫之声引来了府内众人,或尊或卑,无一敢向前,眼中布满的不解,厌恶,惊惧,在一片嘈杂声中,李韫德看得真切。
这时只有李韫奕挤进身来,驱开众人,回身蹲下,将手抚在自己的手上,温言道:“十七弟,松开好不好?答应六哥以后不要再做这类事了,好不好?”
李韫奕的手这样一搭上来,立即便与自己的一样,沾上了血渍与兔毛,甚至还有泥块,李韫德心下突然生出了些从来不曾有过的触动——那双手不该如此被玷污的。
须臾之间那份不明的情绪迅速涨大,李韫德只觉那兔子分外烫灼,这厢猛然松了手,那兔头兔身滚至脚边,李韫德撕心裂肺哭出声来。
而自那次后,李韫德眼中连他自己都除了去,只剩下六哥与旁人。
虽自己后来还是改不掉那卑劣行径,但起码没有再让李韫奕发现过了。
想这些做甚么,李韫德暗自嗔了一句自己的矫情,揉了揉眼,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