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也入了眠。
忽然,就在李韫德迷糊沉睡之时,似隐约被嘈杂声惊醒,方一睁眼,只见轿子的门被风哗哗吹了开来,李韫德一瞥,却是看见地上躺着一排排小吏的尸首。
一人掩面执剑,正一步一步朝李韫德此处走来。
李韫德也瞧清了来人,也看清了剑上的滴滴血迹,而他却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尖声笑起来:“他派你来的?”
那人稍有犹豫,似在思索李韫德口中的“他”为何人,少顷,还是点了点头。
“是我大意,愿赌服输。”李韫德一眯眼,“你可是来杀我的。”
那人默然。
李韫德一摊手,白眼上翻:“死就死罢,我自己偃蹇不遂,怪不得别人。别的不提,我也想死的明白些,可否让我知道死在何人手下。”
那人似乎是在犹豫,过了半响,还是卸下了面具。那人读懂了李韫德眼中匆匆扫过的困惑——李韫德认不得自己。
夜寒稍稍,月照鸦啼间,那头似有人在拨弦,音音断肠;又似有听得馀音如缕,琴丝倦耳。
朔凤五年八月,十七少爷李韫德在押送途中失踪,押送之人无一活口。
有了这样一遭,文人们也都见好就收,这场暴乱也就莫名其妙平息了。
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