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刀,凌空跃起,身向后仰,手中那把沾了血迹的刀呛然劈出,断了李终南带着恨意的一式。
“不想与你打,阿蒙,莫要逼我动手。”待屈夜梁余光确认好李韫奕去了那边树下后,他亦是压低了声道,“毕竟,若我动起了真格,你的绝艳先生会哭得很难看。”
“哦?敢问屈公子有何见教?又是何来的此言?”尾音被李终南长长吊起,带着十足的讥刺,“那我若是认真起来,六哥年年的今日岂不是要为你烧香了?”
屈夜梁被噎了回去,他也自知若是拌嘴,他在李终南那处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眼看着李终南再次攻来,屈夜梁也定神迎上。
剑与刀本不属一门,但在屈夜梁这处,他却自觉没甚么差别,甚么刀与剑,剑与刀,不都是送人上路的媒介么?
反正横竖死的又不是自己。
只见李终南抬手,随着口中“北刘寄奴,南黄乘武”八字一出,寻梅剑在他手中蓦地发起白来,直扰屈夜梁双目。少顷间,他周遭忽起了一层水雾,水珠大颗大颗凝聚一处,珠珠都蕴满劲道,锐利难敌,四面八方皆显尽了悬浮的剑锋,道道逼向屈夜梁,似要将他围困至此。
屈夜梁不慌不忙地迈了一步,直入剑雨当中,猛挥刀戳破一滴一滴的水珠,欲破开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