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离他更近了,近到能感受得他温热的呼吸,看得他根根清晰的睫毛,听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自然,我也瞧见他脸上的一串血珠。
他的肤色偏白,脸颊上一道细细的红色划痕仿若月老手中的一条红线,沁出的血珠便是线上缀着的一串茕茕宝石,让人心疼之余,又会觉得煞是好看。
“斯——”盯着我看了良久,他像是痛觉迟钝才感觉到疼似得抽了口冷气,左手指腹在脸上轻轻一抹。
“别呀!”我轻呼,可他还是揩走了那滴血珠,伤口也随之愈合。我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多好看的红线啊,我亲手划的,就这样没了。
他看到指尖沾着的血迹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轻轻蹙起好看的眉头,似在冥思。
方才洒他一身秽物他没有动怒,现在又让他挂了花儿,我想,他总该有些脾气了罢。
谁知,他却松开了我,手肘撑在我长歪了的那根树杈上,托着下巴,佯怒道:“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就不怕俺老孙一棒子敲折了你么?”
“怕哟。”见他面露不悦,我无端感到后背起了一阵冷风,于是缩了下脖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自己有错在先,我跪地求饶便是。不过在他看来,大概是一棵歪脖树在没有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