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让年轻人自个儿折腾去吧。老四走,下棋去——你们也该忙啥忙啥去。”
下了思过崖,前头沈知弦抱着人早已走得没了影。三长老挥挥手,叫后头跟着的管师们散了,两人随后也悠悠然溜了。
沈知弦一路上亲自抱着人回来,毫不遮掩地表示了对自家徒弟的关爱,这一幕落在了大大小小诸多弟子眼里,立时便传开了去。
“沈长老那大徒弟要翻身了?刚打了一顿关上思过崖,第二日就给抱了回来?”
“他们关系不是一向糟糕的吗?怕不是沈长老又想着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罢。”
“谁知道呢,我们也管不着,先看着……”
各种窃窃私语传入严深耳中,他眼神微沉,哗啦一声抖了个剑花后,反手收剑,下一瞬换上了开朗的笑容,佯装不在意地站在讨论得正欢的弟子们旁边:“你们是在讨论晏瑾师兄?他怎么了?”
严深年纪虽小心机却深,平时里在众人眼里装得个好形象。弟子们见他发问,便都热情地拉着他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
“你那师兄可幸运了,擅入藏剑阁闯了这般大祸宗主都不计较。”
——那是因为他那位师尊先下了狠手,宗主碍于仁善形象不好再罚,严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