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圆寸。
薛业总夸这个发型巨帅,帅么?祝杰掸掉肩头的发渣,从右耳上方斜飞着,剃了一道杠,转身去洗澡。
真没觉得圆寸带杠有多帅,但能把薛业迷住。
陈启按照教授的吩咐发营养素,祝杰这次却不接:“我想见我妈。”
又见?陈启直接带他去了隔离病房,教授的外孙比想象中配合得多,并不抗拒疗程。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天要见范姗姗。
祝杰又一次坐下来,眼睛露出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不舍。
“妈。”他一开口,陈启和特护就退出病房。陷入深度昏迷的范姗姗始终安静,像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和现实再无关联。
她逃走了。
祝杰静静看了半小时,宽健的肩背在母亲面前像个小孩,和狂躁的运动员毫不沾边。“妈,躺着累么?”
范姗姗不回答,只有检测仪的声音,和通风管道常年保持恒温的运作声。
祝杰缄默不言,右手盖住妈妈14年没有做过家务的手,她的食指上还夹着血氧,姥爷很怕唯一的女儿稍有不测。
他把那个夹子摘下来,屏幕上的血氧数据消失。
“有时候我想,你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你躺在这屋一天,我就得回来,怕自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