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碎片给扫了。
黑夜又至,夜深了宿舍楼里却弥漫着一股肉香。
在楼下聊完天的几个中年女人,一手提着小板凳,一手拿着蒲扇,笑着问迎面走来提着不锈钢汤桶的小姑娘:“这么晚了去哪啊?”
小姑娘指了指手里的汤桶,笑着说道:“杨哥脱臼了,我特地炖了骨头汤给他补补。”
老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犯瘾了,他甚至已经把那些东西装进垃圾袋里,用胶袋捆了厚厚的三层,坐了三站公交车,找了个偏僻的垃圾筒扔了。
可当他爬上天台,还是忍不住扯了几件,像做贼一样偷偷溜回房间里,感受着这种寻常渠道无法收获的快感。
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杨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他要好好做人。如果再犯的话,他就把这东西剁下来,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要把这丑恶的东西,永远从他灵魂里剔除出去。
可正当他在这些柔软的织物的安慰下,即将攀上高峰的时候,一声尖叫把他从迷醉中惊醒。
他像被人窥见命案现场的凶手一样,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进来。
他居然忘了关门!
是他救了的那个小姑娘,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