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这儿吓我一跳,”女人弯腰锁车的功夫,一抬眼就看到个乌压压的人头,她哭笑不得地扶胸口,“宝,你干嘛呢?”
方清樾眨巴下眼睛,她等饿了也热蔫了,还差点被江澜撞到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啊?”她往后挪了挪,“我就等你来。”
“几点啦?”
“快八点了吧。”
“这么晚……”江澜嘀咕着去拎塑料袋,毫不客气地塞她怀里,接着去解那个大箱子,“遇到点事情,在宠物医院耽搁了会儿。”
路灯下面扑腾着几只飞蛾,女人一使劲提起箱子,借着光,方清樾认出那个箱子是宠物航空箱,不锈钢栅栏里探着黑漆漆的小脑袋,和大片阴影浑然一体。
“猫?”两人朝楼道里走,清樾问。
“嗯,也不知道我侄子从哪买的,他妈不让养,母子大战,今天差点把天给整塌了。”
从哥哥到小辈,她从不介意讲这些家庭琐事,听多了,方清樾也听出几分红尘眷恋的滋味——亲情纠葛、家长里短,几乎是她这辈子都要错过的东西了。
“我婶婶找了同班几个小孩来学习,我给他们掰了一下午代数式啦系数啦化简啦,就我小侄子什么都不会,看他写作业特别缺氧。”
整个屋子弥漫着暴晒一天后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