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江澜敞开前后门窗,让夜晚的自然风对流,邻里之间锅碗瓢盆的声音清晰起来,楼上还飘来几句咿呀呀的戏腔。
方清樾蹲到客厅看小猫,她穿着塑料拖鞋,来回转白嫩嫩的脚趾,小猫就跟着大脚趾看来看去,两只异瞳一蓝一黄,像两颗大圆玻璃球。
蓝膜褪了,怎么说也是叁个多月的小猫咪了吧,她心想,问了一句:“岚姐,你要养吗?”
“没空养啊,还是明天收拾收拾找领养吧。”江澜解开塑料袋,瓦罐凤爪的香跟浮沫似的漾出来,她问,“喝啤酒不?”
“喝。”方清樾倒是从善如流,她坐到餐桌前,眼睛还在看小猫,小煤球有四个白手套,正用开花爪扒栅栏。
“挺好看的,肯定也不便宜。”
“那孩子特别喜欢这些小动物,认识的人不少,胆子也大——年前还买来一条小白蛇。”江澜揭开一口肠的快餐盖,“我是觉得有兴趣有天赋挺好的,就是我婶婶一家都反对,非要读书考第一才罢休。”
“唔……”方清樾吃了口肠,油炸食品爆出满嘴酱汁,有些烫,她连忙喝了口啤酒,涩辣的液体就裹着孜然一口气灌到胃里……她其实不喜欢啤酒,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喝它买醉,但这一刻,味觉的折磨落到深处牵扯出一种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