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上床,再和你看电视聊天——”
她说话露骨,但清樾觉得这种亲密很舒服。
“那是因为,也仅仅因为,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如果以前没人告诉你,那我告诉你。
“你可以为我的越界而困扰,告诉我,然后我后退。如果是为接受不明好意觉得困扰,告诉我,我来解释,真的不必来回折磨自己,与人相处当然趋热向善,你的善意会有回报,就算没有,也会有回声。”
“所以……”她停顿一下,笑道,“你是让我后退,还是让我解释?”
方清樾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口干舌燥,脑子里跟翻豆花似的想:这要怎么回,太突然,也太清晰了,她的想法全都被翻过来晾晒,就像一张满是疮痍的皮子。
“我……”她更加局促,嘴唇都在发抖,怯怯地说,“我先去洗澡。”
“嗯。”江澜弯眼,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方清樾走出厨房,踩到瓷砖的某条缝,白炽灯和钨丝灯在这里碰撞,心底有什么在不断塌陷,她眼前模糊,颤巍巍地喊:“岚姐。”
“你能……你能等等我么?”
她要的不是后退,也不敢听解释。
在原地等等我。
这点不甘心冲出水面,声音向群山扩散,而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