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样的人。
我和你一样。
人到叁十偶尔还会想起那几年,她在这段破破烂烂的铁轨上过完了叛逆期,现在反倒看出几分可爱来。荒唐事做了一箩筐,包括但不仅限于打耳钉染粉毛,不良少女偷偷坐火车追星,被黄牛坑没了路费,只好在警察局从夜幕降临等到太阳升起,等到风尘仆仆赶来的父亲,爷俩踩着异乡的月亮和太阳,走进南方湿辘辘的巷子吃清汤馄饨。
当时父亲难过地说自己本本分分半生,家里两个孩子却总拗着长,澜澜,以后爸爸不管你了。
她埋头在大碗里,眼泪劈里啪啦往里掉。
“爸爸对你和你哥从来没有什么要求,怎么不能过这一生啊,开心快乐就很好了,但是闺女,答应爸爸,以后别什么都由着性子来,咱要做个好人,要遵纪守法,知道不?”
中年男人的叨唠和早六点的薄雾融为一体,它们飘飘荡荡,风一吹就零散开。
“爸,给你说个事儿。”
“说。”
“我喜欢女的。”
“……”
“这算不算合法,行不行?”
隔壁早点出摊,一片吵吵嚷嚷,江澜看见父亲的表情慢慢僵住,同性恋在父母辈还是个咽不下吐不出的话题,她是单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