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还是恶意的顶撞,或者有所期望,也都纠缠在一起分不清。
“……行,怎么不行。”父亲长叹一口气,他找老板娘要了瓶啤酒,启开盖子闷灌。
这是诸多预演中最好的发展,但她难受地抹眼泪,双手握拳压在膝盖上,感觉自己被迭成了个毛巾卷,委委屈屈往爹身边靠,“爸,你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赵老师老早就打电话到家里来,你妈生着病还放心不下你。”
泪滴到手背,濡湿虎口的褶纹。
父亲还在板着张脸呼酒气,“还被甩了,人这么一丁点搞得动静倒不小。”
夏天的热气慢慢蒸发,怒意没等掉到桌子上就化掉,男人声音沙哑,说着说着变成哽咽,“澜澜,乖,咱别哭了。”
“你觉得这段好,下一段成熟了会更好。”
“委屈难过了,咱就回家,好不好?”
她听见轰隆一声铁道并轨的声音,从此暴脾气的火车绕过山体,拉着汽笛驶向前方。
……
“澜澜,醒醒。”
有人推了推她胳膊,江澜晕乎乎醒过来,雨天昏暗,灯管麻木地照着桌上的粗糙纹路,鼠标一碰电脑屏幕亮起,右下角弹窗显示某某患者欠费。
“不去床上躺会儿?”何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