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听得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只轻声说:“别怕。没有对你做什么。”
客厅那头一片寂静。女孩在观察四周。是了,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家。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背后的扣子并没有扣好。并不是她自己扣上去的。模糊的回忆撞击她的头脑,像是要把它撞碎。
陆韧察觉她又哭了起来,在房门背后低声说:“如果想洗漱的话,客用洗手间在你右手边。”
他关上门,躺回了自己床上。月光透过玻璃窗将双人床仍然整洁的一半照得透亮。床头的玻璃画框反射着月光,像蒙了一层雾。陆韧躺在阴影里,却有些睡不着。
这里明明是他家,“是谁”这个问题,应该他来问吧?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客用洗手间门拉开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淋浴间的水声,哗哗啦啦,嘈杂得很。他在那水声里辗转难眠。刚刚的事像部短篇电影,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当他明天醒来的时候,她应该就会走了吧?过了今晚,他和这个不幸的姑娘就会像两条直线一样,沿着不同的方向去往生活的不同目的地。等天亮,他又会变回那个被遗忘的透明人,家族的大树枝繁叶茂,沐浴阳光,他就是那个在阴影里苟活的人。
她呢?
陆韧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