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仿佛什么都没有过。
他偶尔确实能感到自己还活着,那是在他他听见贝壳风铃的清脆响声,计算着时间给仙人球浇一点水,闲暇的时候在阳台的双人椅上晒太阳,有事没事去她的闺房里坐坐,劝亲家母多体谅一下他们晚点生孩子时……
竟无一例外都和她有关。
他大概的确是疯了。
也许早就疯了。
然而醒悟的太迟。
***
可能还不迟。
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他接到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的她的电话,她说,她想跟丈夫离婚。
他没有忽略心里的那一阵诡异的欢喜。
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劝和不劝分。
她叹了口气,说,她累了,想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她的。
他去接她那一天正值隆冬,他在机场看见了她,一身冬装尚且厚实,但没有围巾只好微微缩着脖子。
她变了,带着些都市人群特有的冷漠,从前她还是个安静娴雅的温暖女孩,如今却好像竖起了一座隐形的屏障,冷冷清清。
他有些忐忑地叫了声她的小名,皎皎,她转过头来,眼里的坚冰仿佛一瞬间融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