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她忽然想到了院子里那不动声色间就侵占了大半院墙的太阳火棘。
    什么人送什么礼。
    她没来由得有些恼怒。家里出事后,这种别扭的、细腻的、自我的情感就几乎没有再占据过她的心灵。现在,她却觉得眼前这人让人恼怒。
    其实应该叫羞恼,只是有人不愿意承认。
    她故意刁难他:“谁了解你了?难道谁了解你,你就会多看一眼?”
    他怔了怔,面上笑意更盛,还伸手想来拉她——被她冷酷无情地拍开了。
    “除了师妹,还有别的谁?我竟是半点不知了。”他心甘情愿伏低做小,说起软话来别提多熟练了,然而那眼中的灼灼之意却反而更盛。
    太阳火棘,她想。
    “师兄,”她平静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卫枕流稍稍敛去了笑意,道:“我的回答不会改变。终我一生,我只想要一直看着师妹,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
    他的师妹托着下巴,淡如雨雾的眉毛轻轻一动,眼中有波光流丽,好似揭开一场飞花迷梦。她自然是美丽的,但这一点并不重要。她是她,这就够了。
    “仅仅是看着我吗?”她反问,“那么和之前相比,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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