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应该仔细自省一下,自己的精神弱点是什么,什么事情会令我们‘喜’难自禁,‘哀’痛欲绝……只有承认和直面自己的弱点,才有可能抵挡得住对它的攻击。”
话音落后,众人都没再作声,各自垂眸,探究自己内心深处最薄弱的地方。
牧怿然的目光却落在那写有“鸡”字的竹简上,再次陷入沉思。
“那么你认为,是否点燃犀角的人都难逃一劫?”邵陵问他。
“我不能确定,”牧怿然看向昨晚雪格所在的地方,“说得冷酷一点,雪格这样本就寿命无多的人,任何情绪可能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干扰,但能令她无法忍受从而失控的,只怕可能性不大,当然,万事无绝对,也许她的……‘消失’,是因为受情绪干扰,也许是遇到什么不可抗力,又也许,是她已彻底放弃了生存的信念,顺水推舟地把自己了结在了这里。”
“那么今晚呢,”邵陵看着他,也看着围在旁边的其他人,“由谁来点燃犀角?”
“我来。”
接话的声音平静得不似在面临生死,它来自从门外迈进来的方菲。
“姑娘,逝者已矣,没有必要因此而看轻自己的生命。”秦赐医者父母心,怜惜地看着红着眼眶,却始终没有显露出任何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