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突然明显起来。抬手摸了一下伤口,血渍已经凝固,结成血痂粘在皮肤上,有点紧绷绷的,一说话就扯得疼。
视线里走来一个人。
费南渡已经除去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从脖颈处往下解开两颗扣子,袖子也卷到了手肘处,见薛眠站在门口,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药箱:“不进来?”
语气正常,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薛眠欲语还休的看了看他,没说话,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腿进了房间。
联想下午在机场那一幕,费南渡带着姜蒙坐车离开,之后也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酒吧,所以他……等于是到这会儿才忙完返回酒店落脚,连房卡都是刚刚才拿。
一天的时间折腾下来,先是长途飞机,再是……
也会累的吧。
薛眠动了动嘴唇,忽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费南渡提着药箱放到桌上,他头发微松,锃亮的眼镜架在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手指骨节分明,在一堆药品间挑选翻找,最后取出两瓶药水和棉签药膏。
“过来坐。”抬起头,看过来。
客厅里有松软的真皮沙发,就挨在阳台边。外面天色如陈墨,但海边夜景灯火斑斓,十分迷人。薛眠这会儿有些疲惫,脸上更是刺痛得难受,便没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