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视线的时候,费南渡再一次冲了上来,他想以蛮力锁住对方,用更胜一筹的气力困住薛眠的脚步,让他不能离开。
而薛眠也真的发狠了,推搡间发现手里抓着一把没撑开的伞,根本没思考,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长伞用力挥了过去——
本意只是想在费南渡手上或身上留下一击,让他吃痛,然后退开,自己趁势逃走。
但天黑光线不明,大雨又阻挡了视线,薛眠动作毫无章法,费南渡更是毫无预料,以致伞顶上的尖锐金属针直接戳向他耳边,尖针沿着太阳穴一路划过整个眼眶直至眉骨处,在淅淅沥沥嘈杂的雨点声里,他们彼此都听到了一种血肉被利器破开的“呲啦”声。
在一声失痛的低吼中,薛眠终于回过了神。
后知后觉自己弄伤了对方,伤口可能在脸上,或可能在额头上,就着迷幻的路灯光影,薛眠清楚的看到费南渡半边脸上鲜血淋漓,那血色浓重得甚至都染红了他自己的眼睛。
第一反应是害怕。
薛眠没想到自己会弄伤费南渡,伤到血流满面的地步。
痛楚难当的费南渡疼得跪倒在地上,他抬起一只手下意识去捂伤口,手指却碰到一片黏腻的湿滑。
全是血。
秦笛冲过来要将人扶起,那张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