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恰巧能够说明病人的信任,即便微乎其微,这种改变却让苏觅心里冒出一点一点的成就感,她微微一笑,把打印好的单子递过去,“这是药单,用法和用量都在上面,到二楼的药房去缴费拿药吧。”
江靳黯看着她,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
那眼神和他进来时没什么不同,被苏觅认为是他的常态,所以即使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她也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只是她不知道,江靳黯不肯伸手,不是因为动作慢,戒心重,而是因为他的右手袖子里,已经露出匕首薄薄刀刃的一角。
他的眼神未变,藏在桌下的手却没有停下动作,银色的刀刃一点一点从袖子里露出来。
苏觅感觉到他的不对,却只以为是他本身问题,所以对诊疗结束反应迟钝,便笑着重复,“现在我们的聊天结束,可以去二楼药房拿药了,祝你早日愉快。”
她把桌上的药单往前推了推。
身后的墙上折射出一点光亮,短小的匕首已经从江靳黯袖子里露出大半的刀身,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好无所觉,见江靳黯没有反应,正要把药单往他手里塞,门外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觅是在这间诊室吗?”
“是这里,记录显示还有最后一位病人,陆总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