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哭,不能哭。”她告诉自己,那是她童年时就被教导的事情,每哭一次就会有一把教尺打在她手心,每当她流一滴泪就会有父亲的教鞭让她憋回眼泪。
“坚强,坚强…坚强。”她反复告诉自己,却又撇着嘴大哭起来。内心像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让那些从前积聚的疼痛像洪水一样泛滥,找不到它的堤坝。
她承认艰难,却无法承认人的软弱。
在手掌心处用力划上一刀,立马有鲜血涌了出来。她感到平衡,如同教尺在她手心留下一记辛辣的痕迹。
“川”字掌纹下又连成了一个“人”字。她盯着那条划痕,脑袋变得清醒起来。用创口贴贴好,再昏沉睡去。一切记忆好像都消失了。
许尽欢跟在杜静涵后边进了教舍。李冬四早坐在桌子旁等他们的到来。那张桌子并不大,最多够一个人学习,李冬四早就料想到,便搬出自己的床上桌和小板凳摆在一旁。
“李老师好。”杜静涵一进门看见她就打了个招呼。
许尽欢在她身后,静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盯着李冬四看,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和意外。
“这个是1班的许尽欢,老师,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同学。”
“老师好。”他透而薄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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