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雁南的理解,周小茶这里应该充满恐惧和愤恨。他惧别人,与他有感情纠葛的两位女性尾随而至,见他落难,声东击西,恐惧加倍,但又有一丝希望。按白雁南的理解,这场戏绝对是戏眼,要大开大合,才容易带观众入戏。
可顾春来刚开始感情起伏很小,眼神甚至有些空洞无措,在白雁南看来,他简直像个木头人,根本不合格。但每次被踹了两下,顾春来蜷起身体,头埋胸口,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好似泼了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蔓延开,分不清道不明,看得白雁南烦躁又压抑,身上爬满了毛毛虫和蜘蛛,有种莫名的阴森感。
好似他一旦爬起来,就要喷射毒汁,将周围腐蚀地千疮百孔。
白雁南夹着烟,忘了吸。烟灰太重,落在毛毯上,溅起几丝火星,留下一个烧焦的洞。他冷静地按灭火,抖了抖毯子,站起身掐了烟,走到肖若飞身边,拍拍他,说:“若飞,借一步说话。”
肖若飞点头,跟张一橙嘱咐几句,见张一橙一溜小跑到顾春来身边,才指着后方的楼说:“去我办公室。”
白水影视基地不大,从中心的摄影棚到任何一栋楼,骑车只需十几分钟。
到了临时办公室,肖若飞脱掉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