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校长明显紧张起来,但拿枪的手依旧很稳——看来再怎么弱势善良的人,对现在都习惯了。
安浅凑到门跟前,拉开门上长方形的横铁板看了一眼——七八个大汉拿枪杵在对面的门外,瞧着唬人但武器质量参差不齐。只是对面也是四个避难者一起,平时靠捡东西抓老鼠活下去,没见过有什么热武器,要是真动起手来估计敌不过。
她心里有了数。
前几日那个经常送土豆来的中年人带来一个坏消息,最近有一伙武装团队在城里各处作乱,就是砸开人家的门抢吃的用的,砸完一家去第二家,一晚上能抢一条街。要安浅说,这帮人也是没出息。欺负幸存者算什么,有本事去军营去妓院放肆啊。
中年人带来这个消息,自然是希望大家能一起对抗。正规军反叛军入冬就停战了,也不担心他们过来。但要是那帮人来了不打跑,无论剩下谁也落不着好。他说得恳切,具体方案是派人每夜巡逻,同时遇到危机就开警报,希望各家各户及时支援。
这事当缩头乌龟不可能,而且最好能在别人家开战,布鲁诺一点都不希望他们这个花了心思经营的避难所有什么风险。
对面的门仍在敲,那领头的语气轻松的瞎扯:“家里有吃的吗?我们三天没吃饭了,能不能可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