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一帮人?”
爱斯特拉冈并不在意,心不在焉地回答:“同一帮人?我不知道。”
“我只要一想起……这么些年来……要不是有我照顾……你会在什么地方……?”弗拉季米尔说起来就感觉到伤心,他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对方当成了驴肝肺。情绪波动的弗拉季米尔果断地提高了音量。“这会儿,你早就成一堆枯骨啦,毫无疑问。”
爱斯特拉冈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问:“那又怎么样呢?”
“光一个人,是怎么也受不了的。”弗拉季米尔觉得自己真心是为对方好的,略停,他情绪好多了,兴高采烈地说,“另一方面,这会儿泄气也不管用了,这是我要说的。我们早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在世界还年轻的时候,在九十年代。……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
爱斯特拉冈终于打算放弃了跟自己的靴子的艰苦卓绝地斗争,他呼叫外援,而且是颐指气使的:“啊,别罗嗦啦,帮我把这混账玩艺儿脱下来。”
弗拉季米尔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没有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召唤,仿佛信号接收出了点儿问题,他继续着:“手拉着手从巴黎塔顶上跳下来,这是首先该做的。那时候我们还很体面。现在已经太晚啦。他们甚至不会放我们上去哩。”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