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嘻笑,又突然停止。“不是一码子事。毫无办法。”略停了片刻,继续发声,“戈戈。”
爱斯特拉冈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同情被笑声驱散,他没好气地问:“怎么啦?”
弗拉季米尔没有接茬,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读过《圣经》没有?”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爱斯特拉冈全无准备:“《圣经》……”他想了想,“我想必看过一两眼。”
弗拉季米尔继续提问:“你还记得《福音书》吗?”
爱斯特拉冈努力回忆,但记忆里似乎没有给他多少东西,他捡起这点儿,在随意添加一些:“我只记得圣地的地图。都是彩色图。非常好看。死海是青灰色的。我一看到那图,心里就直痒痒。这是咱俩该去的地方,我老这么说,这是咱们该去度蜜月的地方。咱们可以游泳。咱们可以得到幸福。”
弗拉季米尔不无嘲弄意味地说:“你真该当诗人的。”
“我当过诗人。”爱斯特拉冈指了指身上的破衣服,“这还不明显?”
沉默。
所有的枯骨都获得了自由,山洞里在欢庆,头颅们咧嘴大笑,但一张嘴,下颚骨就脱离了出去,另外去结组欢庆,一样的自由一样的欢乐。
弗拉季米尔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