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已久地嗨了一夜,今天很是亢奋。他蹲在肖池甯面前,按下了免提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听筒里传来的不再是那个听腻了的女声,电话“嘟”了六声,肖照山居然真的接了。
肖池甯趴在地上,干涸许久的眼球突然湿润不堪。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肉痣男瞄了瞄岳则章阴沉的脸色,邀功似地用力地掐了一把肖池甯的肩膀:“妈的,给我说话!”
这点痛对如今的肖池甯实在是小儿科,他咬着唇,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他听清了刚才岳则章的话,肖照山不来,是他死,肖照山来,他们都得死。他确信,岳则章说得出做得到。
他不要爸爸死。
手机那头的肖照山似乎不大耐烦了:“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肖池甯眼眶通红地盯着手机屏幕,无声地乞求他别挂断。慢一点,久一点,说多一点,他想再听一听。
纹身男看他顽固不化,径直踩上了他紫胀的右手。肉痣男向他投去嘉许的眼神,把手机递到肖池甯嘴边。
“来,给你爹叫两声。”
麻木多时的手传来新鲜的剧痛,肖池甯倒抽了一口凉气,没忍住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肖池甯?”
他叫我名字了,肖池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