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脚站在冰冷的石桥上了,等我回到家乡,一定给你系上红丝带。
千年老树显灵了,肖玲玲看见大树下熟悉的背篓,她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近背篓,怕自己看错了而难为情。她走近背篓,反复观看,是的,是熟悉的背篓,背带上还系着她亲手编制的彩虹。
肖玲玲把手伸进背篓里,在背篓底部看见一张平铺的纸板,上面写着:对不起,我走了,信在枕头下。
是的,是我写的,那张纸板从新年一直在背篓里,作为垫着背篓底部用的,我在肖玲玲让我保管红包后增加的,我说要让背篓底部容易清洁。这不能不说我对陶春兰缜密的态度遗传得很好,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考虑到了每一个细节,就像诸葛孔明为每一场战役的精心策划。
你们不要埋怨我心机太重,认为一个少年应该保持纯真,尔虞我诈、精心算计不该是少年的行为,可是你们一定听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况且我这个被人抛弃的穷孩子。如果我不如此缜密,我可能活不到现在,可能在悬崖上捣野蜂巢时摔死了,可能在几十米深的水库淹死了,可能在偷瓜果时被人抓住打死了,可能在井边提水如香妃一般坠井了……
总之农村是一个比惨狼虎豹还可怕的地方,四五岁开始,我和我的一母同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