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啃着馒头,看见一个脏兮兮的老头,肩上扛着一条麻袋,正朝我慢慢走来,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想,遭了,他是要来抢我馒头吗?这样的人我知道,我们镇上就有,可以叫做叫花子,或者拾荒者、臭要饭的、五保户等等,总之没有一个称呼听上去是好的,就像生活在人间的游魂野鬼,居无定所,身份不明。
目测这老头子六七十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与我差不多高,体型消瘦,一身衣服油腻腻的,头上像顶着一盆衰草,很邋遢的模样。我马上警觉起来,以飞快的速度在脑海中设定多种办法,要是他来抢我的馒头,我肯定要打一场保卫战,他那样衰老的身体,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他是因为饿了,找我要馒头,我最多可以给他两个,以肖玲玲的名义对他捐助两个馒头,这是我最大的接受力。
抗麻袋的老头子一样没有人注意,像我一样在这个世界可有可无,这让我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于是,我看他的目光更友善了些。
他绕着我走了半圈,低着头做认真的思考,一定是在想怎么跟我说第一句话,看来他没有昨晚路灯下的那些女人胆大,他深色的脸颊带着老树皮一样的沧桑感。转悠片刻,老头子显得高兴起来,我看见他捡到一个半截没有抽完的烟,放下麻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