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密稠,万籁俱寂,只有夜风揽窗,仔仔细细的听,似有千万年前的吟唱低和。
等了好一会儿,素素再上楼来时,她已经洗去泪痕,明媚皓齿,略施淡妆,黑发如水,面似三月春风。身穿浅青色印花绒领睡袍,腰带轻挽于柔韧细腰,使得绒袍领口微开,里面的银色蝉衣随着她的呼吸颤栗着。
李木斜靠着沙发,微仰着头:“啊,美人如画,“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麦子,此情此景,不就是历代文人墨客所追求的吗?”
素素嫣然一笑:“二哥,我可不是画船酒女,但我这手里端的可是好酒,三十年陈年的黄酒,煮水暖过,小口慢饮,才不枉这雪夜畅聊。”
李木马上起身,接过素素手里的黑木匣子:“哟,你这是温着几斤啊,这么沉?”说着对我笑说道:“麦子,这样的夜,这样的如诗如画,要我不在,你能把持得住?”
不等我回答,素素把深蓝色陶瓷酒杯摆上,信口说道:“二哥,这你倒是小看麦子了,他对我,哼,百毒不侵,我想啊,他早把情丝在外吐完啰。”
一尺见方的木匣子放于桌子中间,素素揭开匣盖,这木匣子里衬着一个严丝合缝的正方形瓷缸,缸里盛着滚烫的水,水中浸泡着棕色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