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康暮江和李木才回来。
阿秋从李木手中接过水壶和葱油饼,把雪儿放在她怀里,慢慢喂她。
雪儿歪在阿秋怀里,我才看清,雪儿左脚的脚趾头三个向上翻着,肿得老高,显然已经断了。右脚也肿得老高,上面全是血污,看不清是否有伤。她的两条胳膊耷拉着,显然已经断了。那一件男人的黑色体血衫笼罩着她的身子,却难以掩盖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我猛烈地吸着烟,不让眼泪流下来。
等雪儿缓过一点精神来,她看看我们:“谢谢你们。”
我刚张嘴像安慰她,阿秋叹息一声,狠狠瞪我一眼,好似雪儿是我害的,恶狠狠地说道:“什么都别问,必须马上送医院。”
康暮江很是心痛地说:“很严重吗?那快走吧。”
“下身捣烂了,算不算严重?”阿秋变得我好像不认识了,她用十分霸道的语气说道:“贡布,你和老康送她去医院,麦少跟我走。”
李木茫然:“那我呢?”
“你也去医院,富阳医院,找林建平,我会打电话给他,让他在医院等着你们,钱我以后去结算,你们不管。”
康暮江他们开车刚走,阿秋丢下我,自己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山路寂静,夜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