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君寻, 暴露了原罪。他一面心里痛得快死了, 一面又不愿意停下。凌迟的痛苦变成了刀刮的快乐。他拽过晏君寻的手臂,把脸贴上去,似乎这样能感受到晏君寻的脉搏, 他的眼睛里有令人惊慌的黑色。
时山延的胸口逐渐不空了,里面充满苦涩。这些苦涩让时山延皱眉,还让时山延渐渐露出狼狈。他抬手摸到领带,可是他仍然没有扯。他的汗流到了脸颊,他也不想擦。
“我会爱你, 我好爱你。你的世界可以叫时山延吗?”
他明明有自制力, 却对晏君寻行不通。
“看着我高潮,君寻。”
君寻,君寻,晏君寻。
时山延喉间逸出难耐、苦恼的叹息,那是对他自己表现糟糕的评价。他好想亲吻晏君寻,让晏君寻明白他的爱, 可是没人教他怎么做,他那些游刃有余的东西在“真心”面前溃不成军。他伪装不起来,他就是这样恶劣的坏种。
晏君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了解时山延,他在最后那刻抗拒地拽着束缚锁,眼泪把他的泪痣刷了一遍,让它在电视机微弱的照明里也闪着细小的光芒。被褥间全潮了,晏君寻觉得是雨下进了室内,他的声音被喘息打断,再也续不上。
他也全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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