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没有停,似乎不会停了。
时山延坐在门外的废弃自行车上,把烟捏在指间,抬在眼前和远处的焦炭厂烟囱做对比。
烟和烟囱都在冒烟。
时山延揉皱的领带挂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思考是种浪漫行径,”珏切回时山延的通导器,“尤其是在雨夜里。”
“思考……”时山延自嘲地把烟折断,随手扔进雨里,“留给你吧。”
他只是失控的动物。
“你可能需要和人聊天,”珏观察着时山延,“恕我直言,你的内心已经坏掉了。我这样形容可以吗?就是那个意思。你在这场‘限时狩猎’里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也许我们能聊聊,你为什么还要进来?人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离开晏先生就能让你解脱。”
“失败无所谓,可怕的是死亡,君寻的死亡。”时山延不太习惯这样,他抬起的手指略微挡住了口鼻,“我待在‘限时狩猎’里很自在,因为我记不起来,待在现实里才是噩梦。”
现实让时山延窒息。他躺下,闭上眼就是子弹。子弹飞过他的眼前,击中晏君寻的眉心,他看着晏君寻倒下去,血都溅在他脸上,他无法正常地呼吸。
“你可以逃走。”
时山延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