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额头上亲了一下。
威廉紧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病床边,他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刘小芸,轻松说:“你们俩,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睡了。”
床头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从原来的波浪线,变成了一条直线:“嘀--”
刘小芸刹那泪如雨下。
我颤抖的抓着威廉的手,把头抬高,张大着嘴,哭却无声,生怕吵到已经睡着的人。
我按照威廉的话,带着刘小芸连夜出了医院,后来听说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批人,将威廉的遗体秘密接走了。
我不能去过问,也不用去过问,这是威廉临死前跟我说过的话。
我把刘小芸送回学校,自己一个人去了训练场,地下停车场显得很空荡,再没有那个男人愤怒的吼叫:“给我站起来,你个垃圾,窝囊废!”
河堤边,那条载满石头的小船,静静的停在江面上。
我脱掉衣服,将船头那根绳子绑在腰上,扑通一下跳进水里,拼了命的往前划,一点一点的将船拽离岸边。
但是,也没有人再用竹篙戳我的后背,对我破口大骂,让我拼命的往前游。
一个多月的相处,我除了知道威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