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过印辛一槊。
然而,印辛也只有那一槊,一槊之后,元气大衰,再战无力。
放下手中的道卷,印辛看了眼案上的汤药,并没急着去喝。
屏退小厮,印辛缓步走到帐帘前,遥望星空,眉眼淡若止水。
六日前他收到来自吴国的密报,那个琉国叛将杀出司马家,杀出吴京,一路畅行无阻,直往魏国而来。
区区一郎将,竟值黄金三千两,雪狮宝马一匹,靖安伯爵衔一枚,这等好事近二十年里都未曾发生过,也不知会有多少虎狼之将动心。可这毕竟是魏国地界,有他印辛在,除非五虎,其余名将皆不敢有所动作。名将们虽身属各方诸侯王,可名义上仍受匡帝所辖,匡帝旨令下达,名将们想要远袭,各方诸侯也不会多说什么。话虽如此,可如今天下,名将贤臣各忠其主,诸侯不放行,又有几人敢私出国界。
“区区一郎将,究竟是谁想杀他……他身上又藏着什么?”
遥望星空,印辛负手而叹。
他好读书,大多是道书,可毕竟身处尘世,放下许多,亦放不下许多。
胸口起伏,印辛开始喘息,既而一阵连一阵的咳嗽起来。
转身,印辛走到案前,捧起瓷碗将汤药灌入口中。
汤药入肚,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