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辛的身体开始发烫,胸口好似燃烧了般变得赤红一片,上升到脖颈处再无所上,惨白的脸色微微好转,不再那么惨然,如雪一般。
“明心,备马。”
中年男子止住咳喘,披上大氅,低声道。
“是,先生。”
守候在营帐外的小厮知道先生今夜有要事,早早将马牵来。
掀起帐帘,印辛手提九尺长槊,翻身上马,踏着月色向西境而去。
……
魏吴边境有一片山丘,南方多山,奇山峻岭无数,被夜幕染成青墨,亦蒸腾着夜露的水气,就好像刚从水缸中捞起的墨宝雅卷般。
一阵黑风从山麓疾冲而上,好似出弦的利箭,少时便已登上山巅。
风尘仆仆的少年从鞍边抽出一袋清水,仰头而饮,一身白衣六日未曾浣洗,已被风尘染成灰色。夜又黑,马也黑,他瘫坐在马旁的树根处,远远望来倒也难辨身形。
吴京本就在吴国中部偏东北,野马王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六天时间日夜兼程,终于到达吴国东境。
安伯尘本想在司马家寻着长门的所在,却因刘老休的突然出现功败垂成,逃出吴京也不知到哪去好,索性循着荒郊僻野而行,凭借十里目神通,平安到达吴东。
饮完水,安伯尘